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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脆弱的,矛盾的,惶恐而又善良的男人,莫名地勾起了何鸿雪心里的某根弦,他侧过身把铭尘压在了柔软的被褥里,亲吻着男人蒙了一层细密汗水的额头和微微颤抖着的眼睑。

何鸿雪轻轻咬了咬男人柔软可口的耳垂:“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你得知道自己的生命不仅仅是你自己的,除了为自己负责,还必须为每一个在乎你的人负责。”

“……会有人在乎我吗?”铭尘蓦地一下笑了,笑得有些苦涩和无力,他眼神失焦地看着房间里的某个地方,苦笑着喃喃道:“你们至少有家人兄弟和朋友,而我什么都没有。”

“所以你这么轻视自己的生命?”何鸿雪停下来轻轻捊了捊男人的头发,柔软而顺滑。

“既然没人在乎,就更应该在乎和珍惜自己。”铭尘闭上眼睛靠近了何鸿雪的怀里,“同样的错误不会犯第二次,不会再轻易作践自己的人生,毕竟只有一次,能死而复生一次,不代表下次还会这么幸运……”

“这样想很好。”何鸿雪亲了下男人的额头。

房间外响起了敲门声,何鸿雪从床上坐起来,铭尘就这样趴在他的腿上紧紧搂着他的腰,他给铭尘拉上被子,这才说道:“进来。”

何文翰和郑博进来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温暖和谐的画面,铭尘安安静静地紧紧抱着何鸿雪的腰,何鸿雪则伸出一只手搂着男人的肩膀试图让铭尘放松下来,气氛莫名的温暖,画面莫名地透着一股自然惬意。

看起来不像是饲主和宠物,更像是……一对情侣。

何文瀚盯了眼何鸿雪怀里的男人,一旁的郑博很快回过神来说道:“两个人都死了,守墓人是被聋哑老人用水果刀捅死的,聋哑老人的眼睛发红,脾气暴躁,虽然还没有彻底查出来是不是中了什么药,但是以我的经验来看,聋哑老人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身为治安官的郑博见过不少案子,他继续说道:“市面上有一种药剂能让人发狂,中了药剂以后会激发人体最为残暴嗜血的本能,将一切负面情感扩散到最大,如果没有极强的控制力会在一段时间内失去对自己的控制,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牛一样,红着眼睛只想把身边的人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