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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过机会了。”范澌说完这句话,手往上伸了一点,右手里跟左手同时握着枪,一枪对准李呈天的头,一枪瞄准了数十把对着他的枪洞。

“退后。”他说。

没有人动,没有人说话,只有李呈天沉默地看着他,他的枪一直在兜里,其实在他走出门间他的枪应该掏了出来,但他没有。

他跟踪了面前这个人十来年,他进医学院的第一份报告就是关于他父亲的病毒学原理,那是个儒雅的学者,网页上他的相片温和敦厚。

而眼前的这个人,稚嫩中带着阴沉,竟是前段时间才得知粗略面容,陌生又离奇……“退后。”范澌的声音还是慢腾腾的,他的手动了一下,鲜血从李呈天的腹部流出。

脚步声响起,枪的机械声也“嚓嚓”地响起。

范澌皱起了眉,看着血滴下了地,很不开心:“你弄脏了他的地。”他有点恼怒地把一把枪反手塞地被包,扯着李呈天往前走。

一片“嚓嚓”声此时有震耳欲聋之势,外围的人眼睛都红了,这么狂妄的杀手,绝对的疯子……脑子绝对不正常。

李呈天伸出了做了手势,嘴间带笑,疼痛让他稍垂了点腰跟着范澌过,边走边问:“王双唯是你什么人?”

范澌抿着嘴,枪重力地顶住李呈天的头,尖刻的下巴扬起,在阳光下冷漠如冰:“你真是条该死的狗。”

给他不要,非要自己缠上来要,一条不讨喜的狗,杀了也就不可惜了。

二十四

伤害是个什么样的形容词,范澌从来不懂,他只知道有些东西终究是要死的,在他该死的时候死去是最完美的方式,叫做死得其所。

就像现在的李呈天,无论如何都是要死的,不管下一刻他自己会不会被射成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