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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起然也笑了起来,拿著药往我嘴里塞:“你比我狠。”

他抱住我往房间里走,我眯著眼,恍忽:“起然,你说,我们这样要强,幸或不幸?”

他半闭了眼,游魂一样走进我房间放我在床上,关上门前,黑暗里他回过头:“不管幸与不幸,这都是我们要的。”

药物很快起了作用,沈入黑洞,有条苏醒的毒蛇在我心底游窜,是啊,幸与不幸,都是我们要的。

我开门要倒车上班,外面停住的车里走下来一个人,我咬牙冷笑,开了门,淡然站立,看著他走过来,竟还是前晚那身衣服,青茬在嘴边生长,血红的眼睛,从未见过的落魄。

吴起然告诉我,他一直都在外面。这真好,他愧疚是吗?

“还好吗?”声音沙哑。

我静静看著他,悲哀地笑:“叫我怎麽原谅你?”

他掐住我的手:“就一次,就再给一次机会。”

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掰开他的手,摇著头:“怎麽给?”再你那样侮辱我之後,怎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