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聂闻涛打开书房的门,问。

“嗯。”

聂闻涛走进客厅,按了电话,“把东西送上来。”

他坐下,把放在桌上的药袋拿起来倒出小瓶子里的药丸依类放在小盒子里。

王双唯挑了挑眉,事迹败露?算了……呃,还是先走开点好。

他前脚刚进浴室,後脚聂闻涛就跟了进来,王双唯脱衣服,他看著,脱裤子,也看著,全身都脱光了,他也是一声不吭。

刚走进蓬头下面,他的手就伸出来了,拉了下王双唯让他离开淋水的位置,等水淅淅沥沥放了一阵子,温水出来了,他用手试了试温度,才退开了位置,站在门边,又是一动不动。

王双唯哭笑不得,说:“你出去,我洗完了就出来。”他不是害羞,他哪个位置聂闻涛没看过吻过,他只是觉得聂闻涛这仿若监视的态度太煞有介事了,不就个伤风感冒吗,这麽多年啥大病大痛的不都过来了吗,这点小事都搞得跟如临大敌似的,前面好不容易让他放松的努力在此刻又看不到成效了。

不就善意地隐瞒点小事吗?他哄骗作弄他的事多了去了……王双唯尽管觉得聂闻涛这是“爱”的表现,但实在是要不得。

聂闻涛还是不为所动,站在门边一动不动,门铃响了,他也没动,王双唯没得办法,好好匆匆地冲了澡,聂闻涛走过来,用布把他擦干净,再用浴袍把他裹紧了,在带子上打了个结,这才先出了门。

王双唯把带子松松,有点紧,呃,他好像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