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聂闻涛伤糊涂了,一路都没有反抗,王双唯弄什麽他就作什麽,眼睛都没有狠狠地瞪著他,只是一路追随著他的动作……一股脑的喂了退烧药跟内伤药,王双唯也管不了那麽多,随便把创伤药拿了一大坨涂在伤口处,再用纱布缠了几圈,随意地打了个结,这也算疗伤完毕。

然後退後几步看了看,他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夸奖了自己一句:“干得不错。”

然後再对上那傻傻看著自己的怪小子的视线,说:“你死不了了。”一脸的志得意满,满脸写著“老子干得不错,救了你,歌功颂德吧。”

聂闻涛冷哼一声,什麽话都没说,背过墙壁,再次面壁思过去了。

少年在他背後怒骂:“狼崽子。”

平时优雅尊贵的王双唯少爷尽完自己认为的人道之後就准备离去,刚踏出污脏的仓库口,这时夜风吹了过来……凉得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他回过头,走到聂闻涛旁边,踢了踢他,说:“滚开点……”

聂闻涛睁开眼,看著他……

王双唯躺了下头,打了个哈欠,把头枕到他自己的外套上,蹭了蹭,闭眼就睡。

聂闻涛身体刹那僵硬得像最坚硬的石头。

而少年,长睫毛盖住了平时明亮如太阳的眼睛,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良久,聂闻涛缓慢地回过头,冷漠的眼睛盯著墙壁,好久,好久,才半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