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闻涛走了过去,王双唯在他脸边亲吻了一下,问:“如何?”

聂闻涛点头,眼睛盯著护士小姐在卸王双唯身上的检测仪器,护士小姐在他严厉的盯视下手抖了一抖,动作还没完就听那个冷酷的男人低沈著嗓音吼:“轻点。”

护士小姐小脸一白,不敢回头看人,马上把仪器撤下走人,老院长在旁边皱了老眉,但也没说什麽,跟旁边的洋大夫讨论著王双唯的病历,眼睛却看了王双唯一眼。

王双唯笑了,淡淡地,起身,无视於其他人的存在从背後抱著聂闻涛的腰,下巴搁在聂闻涛的肩膀上,逗他:“我要是死在手术室里怎麽办?”

聂闻涛身体一僵,沈了脸,“你不会死。”

“我说的是要是。”

“你不会。”男人依旧坚决。

“如果是呢?”王双唯蹭了蹭他的耳朵,口气依旧戏谑。

“我陪你一起死。”男人硬板板地说。

旁边的人停止了交谈,医生护士全看向这边,很大的单人病房里,只有墙上挂锺单调的走声。

“所以,你担心什麽?”王双唯的声音响起,解开了那片静默的魔障。

聂闻涛的手紧了紧,回过身,抱住王双唯,他没有情绪的黑蓝眼睛里此时像平时一样如死水般平静没有波澜,他看著王双唯,静静地说:“我不要让你受苦。”

王双唯静静地回视著他,面容如水,那白瓷般的股肤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透明,如水中的不停荡漾的波纹一样看不清波动,良久,他叹笑:“哪来的苦?”

摸上他的脸,王双唯仔细地抚摸著他的五官,细细地如最缠人的情人:“我都没对你好,怎麽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