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唯一出来,眼睛在他身上一转就到了他手上,他冷了嘴角,“把手伸出来。”

聂闻涛伸出了手给他,垂下眼,没有说话。

王双唯看著自己手里那只还流著血的手,用舌头舔了舔,叫旁边的护士去拿包扎的药。

聂闻涛一直都沈默著任王双唯安排,直到手被包好,到了车旁,王双唯跟他拿钥匙为止。

“我来开。”他忽视那双跟他要车钥匙的手。

“给我。”王双唯戴著墨镜的脸看不见眼睛,但却能看得见他的冷凝。

聂闻涛本来已经上车,一看车外的王双唯用绝傲的姿态站在外面不动,下了车,说:“我叫人来接。”

刚拿起电话,王双唯就到他手里拿钥匙,聂闻涛一闪,王双唯一怒,用脚踹了过去,这次聂闻涛没有再闪,任王双唯腾飞的脚蹋中他的胸膛。

脚跟胸膛发出激烈的碰撞声,王双唯怒骂:“不知道闪啊你。”

聂闻涛动也不动,嘴角流出了血……缓缓地流了下来,王双唯惊大了眼,捧著聂闻涛的脸,看了几眼,马上拉著他又再进医院门……中间王双唯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聂闻涛扯住他,半抱著他:“我没事。”

“妈的闭嘴。”王双唯站稳,深吸了口气,忍住揉头的动作。

聂闻涛一见把嘴角的血渍擦了去,拉著他往角落边一闪:“我没事。”他捧著王双唯的头,用粗糙的手用适中的力度揉著:“你头疼?”声音里有点闷,有点生气,更多的,像是藏著种剧烈的撕痛。

王双唯抱著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沈默了好久才说:“去看看,行不。”

老院长看著他们叹气,检查结果是聂闻涛没有问题,只是,气血太冲,不要受刺激,要平心静气。

而一旁的聂闻涛,表面冷沈得像千年寒冷,如果不是嘴边的那丝血痕,哪看得出气血太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