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唯冷淡地倾过身在他额上吻了下,没说话,冷冰冰地开著车上了公路。

到了医院,一量体温,41度。

护士看著一脸冷硬的聂闻涛,再看著那个深夜还戴著墨镜的冷漠男人,一时不知所措,看著同样手脚无措的值班医生。

墨镜男人身上的寒气,比外面零下一度的天气还让人感觉冷彻心骨。

“开药,拿冰袋。”王双唯冷然地说了两句话,医生跟护士忙不迭地照办,刚才院长打来电话,偏偏他们值班倒霉遇上了不知道哪里的大神,冷得跟天然冰体一样。

聂闻涛在打点滴的时候,黑蓝的眼睛直直看著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王双唯。

他在生气。

聂闻涛淡淡地想。

“我没事。”再开口,嗓子哑了,聂闻涛没有当一回事,什麽烧不烧的他不知道,他很少上医院,除非中了枪子挨了刀子,实在非得让另外一个人的手在身上捣鼓些什麽才会活下去时他才会让医生近他的身。

很明显,这句话没有安慰到坐在一旁半边脸被墨镜遮住的男人,他的嘴角冷嘲地牵起弧度,却不置一词。

“我没事。”聂闻涛想把额头上的冰袋拿下。

“你他妈的给老子老实点。”王双唯一脚踹了过来,踢中了聂闻涛躺著的床,一阵摇晃,显得那力度是十成十的大。

足够把一个人的胸骨踢碎的力度。

他很生气。

聂闻涛有点疑惑的想。

只见王双唯深吸了气,又坐回了椅子,支著额头,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