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虚伪的世界，想要活得些许自在，必须遵循这个世界的游戏规矩。

“他是什麽人？”两人躺在椅子上，萨尔转过头问他。

“我跟你说过……”霍怀策微笑。

“像只老狐狸……”萨尔对他挤了挤眼，“老想套我的话……”

霍怀策手伸出来，横过他的头，让他枕在他手臂上。

萨尔舒服地叹了口气，说著见到他来一直想说的话：“霍……好多年没见了。”

霍怀策轻柔地在他头上一吻，“好多年没见了，萨尔……”

有些人，就算好久没见，就算一辈子都不再见面，也还是依然爱著的。

就算，那已经不是爱情。

夜间打电话时，孟国成问：“你身边是谁？”

霍怀策说：“萨尔……”

“阴魂不散的萨尔。”孟国成在那边笑叹。

“嗯？”霍怀策等著他的下一句话。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需要知道你的过往太多……尽管它会很有趣。”孟国成说。

“不会很有趣……”霍怀策平静地说：“你知道我的心病，你就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只是血中作乐。”

“萨尔是夥伴……”一直伴著他从死亡阴影走过来的夥伴，或许他的重要性让孟国成觉察出并且觉得危险，但是，他也不会过多掩饰。

有些事情，霍怀策从来不觉得需要欺瞒，例如他爱过孙志行……例如他从来都没忘记过时间遗留下来的伤害。

例如他其实还是不能好好爱人，只是在学著怎麽好好去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