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了……”男孩坐在对面，咬了下嘴说：“可以请我喝一杯吗？”

“当然可以。”霍怀策招来侍者。

喝了几杯，霍怀策柔和地问了几句他的近况，男孩都只是用“好”跟点头来回答，说到最後，他打断霍怀策的继续关怀，问：“你有男朋友了？”

霍怀策愣了下，随即轻微地点了下头。

“难怪……”男孩低下头，眼睛红了。

“小怀……”对他，霍怀策还是多一点怜惜的，这个男孩的名字跟他的名字有一个重音，第一次见著他时他就挺喜欢他的。

“那今晚能陪我一晚吗？就一晚……”男孩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打湿了裤子。

霍怀策看得愣了，坐了过去，把男孩抱到了怀里。

孟国成给霍怀策打电话时，霍怀策正开了酒店的门，那边的人说：“在哪？”

“在外面……”霍怀策问：“你下飞机了？”

“下了，”那边带著笑的声音就像七月飞絮中的大提琴一样好听：“等会工作时要关手机，先跟你下。”

“那你好好工作，我没事。”

“那好，我挂了，记得准时吃饭，还有我给你的药，就放在桌子上，你记得吃。”孟国成说。

“好，那……”霍怀策有点犹豫。

“拜拜。”那边的人已经说出了口。

“拜拜。”霍怀策微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