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著就问：“你护照放哪呢？要不，你让你那姓秦的朋友给送来？”

戴海不想让自己的眼珠子给瞪出来，紧紧地闭上了眼。

卫成却委屈，“戴海，你别老是跟我对著干了成不，这得多少年了你还这麽不依不饶的。”

戴海原本无力，这下被刺激得丧失了语言功能，他不能去评价一个白痴，这会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个白痴的。

“不就觉得我混蛋吗？”卫成声音又恢复正常，“我以後不混蛋了……”

他很平静地说著，戴海也就没当回事。

“咚……”的一声响，只一下，声音消失了，车内恢复了没有卫成声音的平静。

戴海莫明觉得不对劲，睁开眼，只见卫成对著他笑。

戴海视线往下看，看著一把带血的锋利的刀，比他所见的任何一把水果刀都还利，闪著的光让人不能直视，然後看见了一只独立行动著在车毯上跳动的小手指……卫成的手还在汩汩地流著血，卫成还朝他笑，“你就相信我吧，我以後再对你混蛋，就断一指，你看，手都没了，我他妈还能怎麽混蛋？”

他说得镇定，好像那小手指不是从他身上断的一样。

戴海呼吸都窒了：“你疯了？”

卫成“嗯”了一声，没有否认，躺在了椅子上，脸色慢慢苍白了起来。

再失血下去，这混蛋就要死了……戴海一锅粥的脑袋里此时只有这个念头，连卫成的变态也没放在心上，踹开车门对著外面喊，“叫救护车……”

来地下室取车的车主奔来他们车前，一看，直接拨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