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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 空梦 1003 字 1个月前

「还好。」我含笑说。

她拍拍我的脸说:「就你这脸皮笑得……鬼气。」「呵呵。」

看著我把药吃下,我妈整了整脸色,「李越天那边有动作,你打算怎麽办?」「呼……」我撇撇嘴吐出了口气:「这程咬金的……」摇著椅子看著天花板,「能怎麽办,凉拌!妈,你说,都这麽不痛快了,你说他怎麽还不放手?他都快众叛亲离了。」「你当初怎麽就不好好地死了,非得弄这麽一出?」章女士皱著她好看的柳叶眉。

我好笑:「妈,你真以为他会认为我死了?我这里……」我摸著心脏,「他亲手打偏的,他会信?

「再说,」我低下头摇头笑:「妈,就算那具尸体以假乱真得你跟我爸都信,可他是不信的,我们曾经熟悉对方身体的每一寸……」章女士的眼睛紧缩,倒在椅子上,「我怎麽生了你这麽个儿子。」「妈,我跟李越天现在是不亏不欠了,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你放心,他是他,我是我,总之我们现在是桥归桥,路归路了。」章女士无奈地看著我:「要是他不是这麽想的怎麽办?」我微笑:「他不想,也只能凉拌。」

而新身分没什麽特别,继章女士的姓,还是以前的名:章双唯。这了了我外公的心愿,他一直不说,但还是很想我跟他姓的。

关上房间,放上嘶哑颓迷的法国女歌手的光碟,一瓶一九八七年的波尔多红酒,足以一个人独自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

当然,前提是没人打扰你,所以当房门咚咚地越响越大的时候,我几乎是扭曲著笑容去开门的,最好是世界末日之类的事,要不,我要把不识趣的来者丢胡佛水坝去喂鱼,我明明打过招呼谁也不许打扰我。

林简在门外站著,看到我的脸退後两步,说:「老大,有人要来美国见你……」一脸的别扭样子。

「谁?」我尽量简短,顺便要关门。

「聂闻涛。」

停住手,挑眉:「你跟他有瓜葛?」

林简恼羞成怒:「你别忘了,上个月我把他卖给李越天了。」我把门打开,示意他进来,坐下,舒展著身体:「还活著,不错。」「你就不好奇了。」林简没好气的说:「那家夥,靠……」「有什麽好奇的。」用遥控器把音响关掉,这个下午算是毁了。「他怎麽找上门来的?」「你还记得胡子不?」林简问。

我摇头。

「就是以前我邻居,跟我感情很好的那小子,」林简一脸郁卒,「聂闻涛说了,他要来见你,那小子在他手里……」「你把柄挺多的啊?」我笑。

「我答应过胡子他妈要照顾他的,谁知道聂闻涛哪儿得知的事情,妈的。」林简咒骂,然後问我:「老大,怎麽办?你给个话……」「他要来就来吧,美国又不是我家的。他爱来就来,我又不拦著他。」喝口酒,看著林简那倒楣孩子笑:「行了,多大点事,他来了要是想见我,你带他来。」林简唉声叹气地走了,想必杀聂闻涛的心都有了。

不到一个星期,聂闻涛就来了,我坐在视听室玩游戏。林简带他进来,我朝他点头:「坐,我玩完这一局……」一局很快ga over,我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拿了颗酸橄榄丢进口中,说:「找我有什麽事?」聂闻涛有张方正的脸,眼睛不大但精湛有神,看起来倒有几分魅力,瞧得出是个人物,比以前那青涩样子有吸引力多了。

他一直到进来都闭紧了嘴,盯著我看,一声不吭。

见我开了口,他张了口,没有声音,然後涩涩地动了动嘴皮,这才有声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我笑著弯嘴:「哦,是吗?」靠在沙发上,揉揉後颈,玩一下午游戏脖子有点酸。

「谁都不放在眼里,玩弄人於股掌。」他说。

「呵呵,这样啊?」我笑:「你来见我就是说这话的?」林简在旁边说道:「有屁快放,老大没这麽多时间让你耗。」聂闻涛凌厉地盯了他一眼,站了起来,冷静至极看著我说:「我来只是亲口跟你说,你要我做什麽我都会帮你去做,不用耍手段,你给句话就行。」说完一口把酒喝干,把杯子轻轻地放在矮几上,转身就走,不见丝毫迟疑,干脆利落。

林简在他背後「啐」了一声,「我就知道,癞哈蟆也不知道撒泡屎照照镜子。」聂闻涛身影顿了一顿,没回头,毫不迟疑地走了。

我抚著额大笑,「真有意思。」站了起来,拍了林简一後脑勺,「别念叨些有的没的,瞧瞧,人家一小混混都能混出头,我给你资本搭台子也没见你有多大出息。」林简在我背後嚷嚷:「老大,我跟他不是一条路,能比吗?」我轻笑,手插在裤袋里往花园走去,满园的白色玫瑰开的很灿烂,适合黄昏时人错身在其中散步。转角时,看见聂闻涛被管家带著离开大门,他凑巧回过头,看见我,怔怔地站在那儿。我笑著向他点点头,走下楼梯,抛开那紧迫盯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