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也是种拒绝。

他对顾长历并无怨憎,但,还是会感不便,多余的深情他要不了,只希望时间把人的心磨平了,或者磨耗了,就可一了百了了。

他觉得,顾长历完全可能找到比他好万千倍的。

只是爱情的事,庄严明也知道其中苦的一二,他有时就算想不起爱人的那张脸,但思念却从不会为此少一分。

情爱太耗心神了,冲著这点,庄严明也对顾长历做不到太绝情。

至於现实,也是让他不得不妥协。

“我煮了点冰糖梨,你吃点。”顾长历手艺已经不比自家主厨差,住进来的这几天并没有施展身手的余地,但今晚趁著庄严明出去的这点时间,他还是煮了点润肺的东西。

庄严明顿了顿,没有再朝卧室走,回过头,看他,点头说:“好,谢谢。”

那事过後,他们的距离又再拉远了一点。

请,谢谢,你好诸如此类的词汇常常出现在他们的谈话之间,顾长历不是那麽婆婆妈妈的人,下了决定,也不再觉得受伤,如是也让自己渐渐养成习惯的本能。

没什麽大不了的,这世上,有的欲望是戒除不了的,例如他对庄严明的情爱;而有些东西,他是可以习惯的,例如庄严明保持距离的严苛冷待。

第二天庄严明要去上班,走之前对顾长历说:“孤儿院已经不需要义工,这段时间劳烦你了。”

顾长历没有说话,但默认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