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信。
他晚上要参加朋友的生日宴,要回来得晚。
他从下午打电话到晚上,说了几次会尽快回来。
下雪天他回来时堵了车,十二点半还在路上。
其实他已褪去了年少时的急躁,但这时候还是回复了点过来,说:「我想让你等我回来睡。」
他想我早点睡,又不想我一个人就睡去。
前者是为我着想,後者是为他着想。
他总矛盾着。
想对我好,也想让我对他好。
好得没法再好,他还在要求,你可以再对我好点。
这点他始终如孩子一样,永远都长不大。
或许,这也是我纵容的。
我也愿意这样宠爱着他。
今年他生日时,他在我怀里躺着,问我:「我老了之後,你还这样对我?」
我摸着他的头发,指尖细细触摸着他的脸,不用感受,不用看他,我都知道这些是什麽感觉,是什麽轮廓。
我「嗯」了一声,他其实不明白,早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经决定好了这样对他一辈子。
只要他真的要的,我都会给。
无论是对他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