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一眼,看他燥得连青筋都爆起了,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人,摇头,「只见过一面,连印象都没有。」
商场不可能没敌人,要扳倒我的人多得是,不过,都是暗地里阴着来的小打小闹,此次如此兴师动众,暴露自己面目来找我麻烦的人可还真是第一次。
如此鱼死网破的决心,那可不是一般的仇。
挺有意思的。
我关上电脑,刚想喝口水,颈边一疼,陈东狠咬了我一口,可能见血了,继而牙口一松,他愤愤地说:「你认真点行不?祖宗……」
我瞄了眼桌上被迅速送来的杂志,看到里面父亲,奶奶的名字被提起,上面还暗示着当年是我要与陈东在一起才气死的他们。
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随意再翻了一页看了两眼,「我做了什麽我自己知道,别人想怎麽说他们乐意就好。」
陈东可能心烦,把杂志一合,揉了下头。
看着他眉毛又皱得老死紧成了一巴,我实在不想理他,但又无可奈何,「事已至今,都走到今天这步了,别人说什麽都没什麽干系。」
我欺负他,让他不开心那是我的事;但我见不得他为别的事烦。
放下杯子伸出手抱住他的头枕着我的肩膀,「我,你,不还在这吗?」都这麽多年了,不管是心如刀割还是背负罪念,都与他走到这步了,经受这麽多年月的折磨与牵扯,别人的几句话又代表得了什麽?
奶奶,父亲,母亲,叔……家人的一切在我心里都有轮廓,外人说几句关於我们的是非我要去计较那倒显得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