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耳钉,也是五个,全是黑色的,不同款。
容蔚然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哽咽声,他手里的卡片上凝聚了一滩水迹。
“原来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
“大骗子,”容蔚然低低的笑出声,满脸的泪,“你是这世上最成功的伪装者。”
他拿起一个耳钉,扎进左耳,那里空了几年,有些不适。
那种不适是活着的证明,令容蔚然的灵魂都在叫嚣着,想见她。
想象着她在写卡片时的样子,容蔚然的唇角一扬,他坐下来,认真仔细的去看那些东西。
就在容蔚然准备把卡片收好时,他的手臂顿在半空,手指在其中一张卡片的边缘来回摸了摸,再拿到眼前看,发现卡片后面还有一张,黏在一起了。
第六张卡片上面只有两个字——等我。
跟其他卡片上的字迹不同,并不规整,像是匆忙留下的。
容蔚然看了很久,久到他的眼睛湿了,又干了。
他躺在床上,做了个梦。
梦里是一个村子,容蔚然从村口进去,看到一群小孩子在玩耍打闹,几个妇女坐在墙角边唠嗑边摘菜,满脸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再往里走,他见到牵着牛,步履蹒跚的老人,干完农活回来的壮汉。
村子不大,容蔚然很快就走到村尾,他站在树荫下,望见远处有一个高挑的女人,背对他站着,身上穿了件长裙子,跟着风轻轻摆动。
她转身,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眉眼一如从前般妩|媚动人,容蔚然醒了,手里攥着卡片。
卡片被攥的地方已经有点皱了,被汗浸|湿,字迹模糊。
大梦初醒,容蔚然心脏一阵发疼,他侧身,虚虚地抱着狐狸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