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在医院?”
施凉的脚步不停,她的手被抓住了,力道极大。
“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施凉的眉心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没回头。
她听到后面的人在粗声喘气,呼吸频率极不正常,随时都会绷断。
那是一种只有濒临死亡的野|兽才会有的痛苦。
肩膀被扳过去,施凉面向容蔚然,对方混乱的气息全部扑在她的脸上。
容蔚然弯着腰背,头低了几分,注意到施凉左边眼角的疤。
他的喉咙难受的滚动,嘴里发苦,仿佛是失去了声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施凉说,“松手。”
容蔚然纹丝不动。
施凉一根根掰他的手指。
容蔚然的面部有些扭曲,唇色发白,他似乎是在挣扎。
“我见过小虾了……”
施凉的动作一顿,更大力的去掰。
容蔚然的手指头背掰出可怕的弧度,他好像也不知道疼,眼睛都不眨一下。
“蔚然……”
楚禾的声音传过来,她眨眨眼睛,“怎么了?”
施凉的眼睛扫过楚禾,另一只手把容蔚然推开,一言不发的离开。
楚禾拽拽不动的男人,“出去站行吗?洗手间好难闻。”
容蔚然大步出去。
楚禾在后面喊,“喂,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
她追上去,人又不动了。
容蔚然站在电梯那边,目光死死的盯着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