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突然在路边停下来,急刹车把施凉的那点茫然撞的粉碎,徒留疲惫。
支撑了自己十多年的仇恨就要结束,她的世界被挖空,需要别的东西来填补,取代。
施凉揉了揉太阳穴,“你发什么神经?”
容蔚然抓她的手,胸腔横冲直撞的怒气顿时就没了。
他把女人的手握紧了,使劲搓搓,再给放进自己的胸前捂着,嘴里骂骂咧咧,“搞什么啊,手这么凉,你是去摸冰块了,还是跑冷冻柜里待着了?”
施凉能感觉那股温暖爬上她的指尖,渗|透血液,她几乎是疯狂的吸收着。
“天冷了。”
“废话,”容蔚然没好气的说,“也不看看是几月份,昨天北方都下雪了。”
施凉说,“我好多年没看过雪了。”
容蔚然的思绪被她带跑,“雪有什么好看的,白花花一片。”
“行了行了,过年带你去看雪。”哄小孩的语气,“先说好,别指望我会陪你堆雪人,看雪战,幼稚死了。”
施凉掐他。
容蔚然把人抱怀里,咬她的耳朵,“不乖啊,家规刚立,你就跟我来这套。”
施凉趴在他的肩头,“我来看董事长,林竞是在楼底下碰到的。”
容蔚然哼哼。
施凉被他逗笑,抑郁淡去许多,“哼什么,你是猪吗?”
“笑了就行了,”容蔚然捧她的脸,“就算是天要塌下来了,也有我顶着,真不知道你一副死人脸干什么?”
“你拿什么顶?”施凉从他的裆|部一扫而过,“这个吗?”
容蔚然的脸一黑,“别勾我啊。”
“顶|天|立|地的小弟弟,”施凉拿出烟盒,“打火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