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生愣怔几个瞬息,“听起来很有哲学。”

“忽悠人的。”

周庆生,“……”

他看着青年,明明有一副娇身惯养出来的面貌,却没有那样的性子,他忽然认真的说,“学弟,喜欢你的人一定很多。”

唐远耸耸肩,“一般般吧,讨厌我的人更多。”

周庆生跟他相视一笑,越发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早一点认识就好了,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编导喊了,唐远跟周庆生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前去会合。

音箱一响,所有人就已经从现实的世界里剥离出来,将自己整个投入进农民的角色里面。

每一次跳跃,每一次转身,刚柔并济,无论是情绪,还是动态,都充满了丰收的疲惫跟喜悦,极具张力。

“停——”

编导点了一个舞蹈演员的名字,“你刚才软绵绵的,力道去哪儿了?跪一下能有多疼?在团里练那么多遍了,怎么越练越回去了?小李,你来示范一下,从前面两个拍子开始。”

那个李姓的年轻人将那几个动作做了一遍,一气呵成的跪到地上,带着令人为之触动的冲击力。

编导让大家继续,从头再来。

跳到双飞燕那个动作的时候,他又喊停了。

八人练功服背后的衣服全湿了,胸口一阵起伏,不知道这次被点名的又是哪个,希望不是自己。

编导板着个脸,手叉着腰,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