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间一片苦涩,再来一次,走到那一步,自己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就是命数,劫数。

有人过来了,张舒然调整好情绪,将仅有的一点真情锁进心底的角落里,他戴上惯常的面具,谦逊温和的迎了上去。

今晚的酒会,唐寅没来,唐远代表唐氏出席的。

散场前他给裴闻靳打电话,说自己喝了酒,不能开车,还说想回家。

裴闻靳打车过来的,走时开了唐远的车。

唐远的酒量一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反正在半醉状态,他吐过了,胃里如同火烧,难受得很。

裴闻靳把他衣襟上的领夹拿下来,给他松了松领带,“要不要喝水?”

“不想喝。”

唐远脱了西装外套丢到后座,扯开衬衫几粒衬衫扣子,呼吸总算顺畅了些,他满嘴酒气的凑向男人,呵呵笑着,眉眼弯起来,“亲爱的,亲个嘴呗。”

裴闻靳把他的脑袋推开。

唐远任由男人比纪检部门还严格多倍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没有,没人在我身上留痕迹,我一直都有注意,男女老少一律只握手,不拥抱。”

裴闻靳检查完了,奖励他一个吻,“安全带系好。”

唐远意犹未尽,他一边拉安全带,一边嘀咕,“就这么打发我。”

“先回去。”裴闻靳转着方向盘,留意路况,“你嘴里哪来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