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件事,随便摊上一件都扛不住,更何况是三件都摊上了。

能好吗?这种傻逼的问题为什么要问?唐远气不过,又抽了自己一耳光,比刚才那一下还要狠,脸肿了不说,还有点耳鸣。

裴闻靳听到了响声,面色一变,“你在干什么?”

唐远撒谎,“打蚊子。”

裴闻靳的唇角动了动,没有拆穿他,而是认真严肃道,“别人不论说什么,你都不要听到心里去,不要信,你只要听我说就行,相信我。”

唐远嗯了声,半响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不管是什么结果,你都要告诉我,亲口告诉我。”

这话里有难掩的哭腔跟不安,藏都藏不住。

裴闻靳愣了一下,他低头摩挲着手指,说,“好。”

唐远听到了裴母的声音,在叫自个儿子,他的嗓子眼顿时发干,“挂了啊,你去忙吧。”

那头的裴闻靳喊,“小远。”

唐远又听到了裴母的声音,更清晰了,有几分声嘶力竭,他的手立刻抖了抖,下意识就把电话给按了。

深吸了一口气,唐远把手机塞口袋里,拧开水龙头掬一捧水到脸上,接着又是一捧,正值夏天,水凉,却不冰,他一捧接一捧,扑的满脸都是。

水从额头往下流淌,到眼睛那里时,混入了一些温热的液体,一并被他抹到了水池里面。

唐远打开卫生间的门,差点跟靠在门口的他爸撞上,他往一边走,下巴上滴着水,滴滴答答的,脸苍白。

地板上脏了,一路水迹,唐寅也没生气,他懒懒的说,“结果无非就两种,要么是他说服家里人接受你们的关系,同意你们在一起,把你当半个儿子,要么是他被家里人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