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联系不到裴闻靳是正常的,因为他家里出事了。”唐寅吃着杨梅,“不止是他家里,他也出事了。”

唐远脸上剩下的一半血色瞬间被抽空,他的声音发紧,“说清楚点,出什么事了?”

“这里面就要牵扯到一段因果了。”

唐寅说,“如果裴闻靳没带你回老家,他父亲就不会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怀疑你们的关系,也就不会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心慌的独自过来找他,等大巴的时候被一辆摩托车刮进河里,发生了意外。”

唐远的眼睛猛地睁大,嘴唇发抖,“去世了?”

“那倒没有,”唐寅又拿杨梅吃,吐掉里面的核说,“就是瘫了。”

唐远的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一个正常人的语言能力,不知道问问什么,也不知道想什么。

“人一旦上了年纪,身体各方面技能就不行了,别说是被刮进河里,就是走个路磕一下,摔一跤,都有可能去见阎王,至于裴闻靳……”

唐寅并没有给他家小孩缓冲的时间,接着就说,“老子在手术室里做手术,儿子倒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差点没活过来。”

唐远空白的大脑里浮现一句话,那个男人以前跟他说过,心脏只疼过一次,就是弟弟出车祸死的那次。

当时他听了心里很难受,希望对方这辈子都不要再那么疼。

结果一年后就经历了第二次。

唐远的脑子里又飘出宋朝说的话,最大的坎坷,他咬紧牙关,眼睛猩红一片。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航程来回将近半个月,你怀疑跟张舒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