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靳揉了一下他的头发。

到底还是成长环境相差太大,这种吃法裴闻靳小时候常吃,夏天供电有问题,家里停了电,冰箱里的雪糕化了,不可能扔掉,就那么喝,一口一口的喝,很宝贝。

唐远却是人生头一次尝试,新鲜,好玩。

六月份,各地气温有差异,这地方已经很炎热了。

之前裴闻靳跟唐远口头描述过他家的情况,车开不到村里,要步行。

听在耳朵里是一回事,真的实践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唐远的胳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道红痕,他生的白,那几道痕迹看着尤其明显,像是遭到了虐待一样。

问题是他都不晓得是被哪个东西划的。

这里有很多细细长长的叶子,歪歪扭扭的耷拉在小路两旁,看着就很锋利,扫到身上怪疼的,还有长满刺的树,一不留神衣服就会被刮到。

最可怕的是那些青的,褐的虫子,毛茸茸的,藏在树叶跟草丛里,随时给你一个惊喜。

头顶着大太阳,唐远的激动跟紧张渐渐消失无影,顾不上了,他避开地上的超大只蚂蚁,“还有多久能到?”

“我走,十分钟。”裴闻靳摸了摸少年手臂上的红痕,“带上你,半小时。”

唐远翻白眼,你都走上几十年了,土生土长的,我是新手,不能比,他拽住t恤领口扇扇,犯懒的说,“我不走了,你抱我。”

裴闻靳挑着眉毛看他。

唐远被看的脸皮一热,没劲的切了声,“过过嘴瘾不行啊?”

下一刻就看见男人对他张开了双臂。

唐远后退几步,龇出一口白牙,“真就是过过嘴瘾,我开玩笑的。”

裴闻靳的面色黑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