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一脸迷茫,“什么链子?”

“就我脖子上那条。”

唐远想了想,“没有。”

陈列摸了把后脑勺,那看来是小朝拿走了。

走了几步,陈列突然停下来,满脸严肃的表情,“小远,你说同性恋是病吗?”

唐远一怔,“不是。”

陈列不解的问,“那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治疗中心?”

唐远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有人捏住了他的脖子,他发出沙哑难辨的声音,“歧视而已。”

陈列哦了声,“歧视啊……”

“同性恋不也是两个人谈恋爱吗?有什么好歧视的?”

“是啊,有什么好歧视的呢。”

唐远垂头看微信,给裴闻靳发过去一个亲嘴的表情,戳了戳键盘,说人已登机,一会就回去。

那天陈列拎着行李去了唐远那儿,打算离开前都跟他住。

陈列的神经粗到什么程度呢?

他两只眼睛看到裴闻靳在唐远那儿进进出出,甚至明目张胆的留下来过夜,都不觉得有问题。

这还不算离谱。

最离谱的是陈列在客厅里看电影,目睹裴闻靳从唐远的房里出来,他没觉得奇怪,只是痞子样的吹口哨,“裴秘书,你衬衣下摆今天没收到裤腰里面去啊,看着年轻多了。”

房里的唐远跟房外的裴闻靳都很无语。

六月一号,张家现在的当家主跟周家小公主订婚,声势浩大。

唐远没去,死也喝不下那口酒,他跟裴闻靳下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