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远去洗手间,把包厢留给了陈列跟宋朝。

陈列喝了大半瓶酒,他靠在沙发上,用手臂挡住眼睛,喊了宋朝的名字,“小朝。”

这是那件事之后第一次当着宋朝的面喊,喉咙里涩涩的,难受。

包厢里似乎只有陈列一个人,耳边全是他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他的眼眶发热,手臂上就多了一些温热的液体。

“对不起啊。”

没有回应,陈列吸吸鼻子,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他一个人高马大,身形粗犷的爷们儿,这时候愣是委屈成了一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列隐隐感觉角落里的视线落在他脖子上,他脑子一热就把挂在上面的那条银链子拽了下来,“小朝,这个给你吧,做个纪念。”

“知道你瞧不上,可我身上除了钱,也没别的了,这项链我戴了好多年,上面的小金牌是我唯一得过的……”

角落里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宋朝从沙发上起来了,他走到昏黄的光亮里面,眼皮半搭着,像是在看陈列,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好一会儿,陈列听到宋朝说,“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不知道又怎么了,他的心口有点儿疼。

那晚三人一杯杯的喝酒,到最后都喝多了。

唐远没让裴闻靳来接自己,打算就跟两个发小在包厢里睡到天亮。

他刚给裴闻靳发完短信,就听见了陈列的哭声。

陈列躺在沙发上面,毫无形象的扯着喉咙痛哭流涕。

唐远起先还安慰来着,后来大概是触动了心底某个地方的伤口,也跟着哭了起来,俩人抱一块儿嚎,鼻涕眼泪糊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