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然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像是被人给逼急了。”陈列有点语无伦次,“他已经知道陈双喜给他的那份资料是残缺的了,也知道完整的在你这里,他看起来很正常,其实都是假的,我看他是铁了心要收购陈氏,要是没成功,可能会去杀人放火,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大鱼吃小鱼,再吃大鱼?他一定是疯了。”

他说完就看着唐远。

唐远被他那种绝望的眼神看得呼吸困难。

陈列一拳头打在墙上,指骨发出不看重击的声响,听的人心惊肉跳,他声嘶力竭,“张舒然卑鄙无耻的用了下三滥的手段。”

唐远听到自己发紧的声音,“什么手段?”

“视频。”陈列蹲下来用手抱头,“我跟小朝在宾馆里的视频。”

唐远的猜想猝不及防就得到了验证,他难以承受的倒退一步,抓着桌脚才站稳。

“我皮厚,无所谓,小朝不行,他爸对同性恋的态度很偏激,要是看到那个视频,肯定会把他掐死的。”

陈列不敢抬头看他的兄弟,沙哑的恳求着说,“小远,张舒然手里的视频我不能不在意,你收手吧,是我对不起你,给你家公司造成的损失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来偿还。”

唐远动了动嘴角,想说的话太多了,说出来的只有一句,“没什么损失。”

这变故来的很突然,不亚于是在高速公路上来个急刹车,或者是拐个弯撞上一块大石头,完全堵住了去路。

却又好像是有心理准备,没那么混乱,更多的是心寒。

诺大的办公室里静的掉针可闻。

陈列一直蹲在墙角,维持着双手抱头的姿势,那是他的自我保护功能。

唐远出了办公室,又很快回来,“阿列,过来吧,我给你把脸上的伤擦擦。”

陈列蹲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