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试图去寻找一些张舒然喜欢自己的蛛丝马迹,但都被那天在他房间里发生的一幕幕给打断了。

记忆里的片段跟画面都断了层,连接不到一块儿去。

大几十秒后,似乎有什么终于连接上了,唐远闭了闭眼睛,心口微堵,无话可说。

宋朝靠着墙壁抽烟,“每个人对喜欢的定义不同吧。”

“再说了,现在我也不保证他对你的心意不变,都说利益熏心,越熏越黑,越熏越脏。”

唐远跟宋朝肩并着肩吞云吐雾,年纪轻轻的,人生还没走多远,就开始回忆儿时的那些人,事,物了。

墙角的时间在缭绕的烟雾里安静流逝,唐远没说话,宋朝也没说话,各有心思。

手机的震动声在半个多小时后响起,从唐远搭在椅背上的大衣口袋里面发出来的,将他跟宋朝一同从虚拟的世界里扯了出来。

唐远起身去拿手机,没有刻意避开宋朝,“还没呢,晚上我在小朝这儿吃,知道知道,我会早点回去,哦好,别喝酒,别抽烟,药瓶记得带,开车慢点,衣服穿多点,下着雨呢,怪冷的。”

宋朝等唐远挂了电话就说,“我真没想到你有一天能这么啰嗦,更想不到那个裴闻靳能听你啰嗦完。”

唐远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福。

当晚唐远没回去,留在了宋朝家,陪他聊天聊到后半夜。

宋朝睡了,唐远没睡,躲在被窝里给裴闻靳发短信,说自己得了一种病,没有他的怀抱就睡不着,还说不想治。

手机屏幕很快就亮了一下,一条短信发过来。

——那就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