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靳扣上铺被子那会儿解开的西装扣子,“贴个创口贴。”

“那更欲盖弥彰了。”唐远透过镜子看男人扣扣子,觉得那动作很性感,很要命,他哑哑的说,“腐女们看到那玩意儿,都是秒懂。”

裴闻靳抬眼,看到少年飞快的收回视线,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

他望着少年通红的脸,心想,两次了,还是害羞。

原来裴闻靳不知道自己这辈子会对某个人有不正常的独占欲,可以称之为病态。

如今知道了,却又不敢让人发现,怕失去。

唐远挤了牙膏在牙刷上面,又念上了,“假的,什么禁欲,全是假的,完全就是兽欲,还装耳背,老狐狸。”

裴闻靳眯眼,“你在说什么?”

唐远张口就来,“在跟你说新年好呢。”

他龇着沾了牙膏沫的牙齿,“恭喜发财,大吉大利啊裴秘书。”

裴闻靳弯腰在他唇上亲了亲。

刷完牙,唐远就不愿意走回去,裴闻靳抱孩子一样把他抱回了房间。

衣服也是裴闻靳给他穿的,包括袜子。

唐远很多年没让人这么伺候了,但他架不住男人那热切的眼神,他就当起了衣来伸手的小少爷,不过他觉得还是有必要维护一下形象,“我平时都是自己穿衣服。”

裴闻靳给他把袜子筒拉拉,哄孩子的语气说,“真了不起。”

唐远,“……”

一个地方一个习俗,这边是初一吃面条,老鸡汤下面,不能提早下,会糊掉。

管家在大厅里候着呢,一听到下楼的声音就赶紧让厨娘下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