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靳屈指在少年眉心弹了一下,在他发怒的目光里低下头,亲了亲他额角的那处伤疤,“明天陪你去。”

唐远顿时就安稳了。

天快黑的时候,宋朝打电话跟唐远拜年,说他上午出了省,现在人在s市,就在那里过年,一个人,初五回去,到时候一起聚聚。

“怎么不叫上我?”唐远没问有的没的,只是说,“我也想出去散散心。”

宋朝在那头轻笑,“你太忙了,散不了,就在花园里散散吧。”

唐远的嘴角抽了抽。

抓了个又大又红的枣吃,唐远靠那点甜压下心头泛上来的苦味,声音模糊的说,“小朝,我跟舒然……”

宋朝说,“我知道。”

唐远也不奇怪,唐氏跟张氏拉开界限的报道满天飞,“那以后吃饭就别叫上我了。”

“吃什么饭,他也是个大忙人。”宋朝似笑非笑,“又要忙着收购公司,又要谈恋爱,忙得很,我昨天见到他了,瘦的有点脱形,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唐远沉默的吃大枣,连续吃了几个才开口,“你跟阿列有联系吗?”

宋朝的语气跟呼吸声都没变化,似乎那件事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没有。”

唐远说,“他被打了。”

宋朝凉凉的说,“欠打。”

唐远找回了熟悉的感觉,他把枣核吐进垃圾篓里,“他的证件全被他爸的人拿走了,他能使的法子都使了一遍还是没用,就跟保镖们干了一架跑出去,和俩德国人起冲突,被打折了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