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靳是在利用你,”张舒然叹息,“小远,你从小就很聪明,现在你只是被你自以为的爱情蒙蔽了心智,你傻了。”

唐远还是没反应。

张舒然意识到不对劲,他把怀里的人捞出来些,低头看去,瞳孔倏地一缩。

唐远的嘴角溢出血丝,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舌头给咬破了,自己也像是失去了知觉,连活人的特征都失去了大半。

张舒然用手擦掉他嘴角的血,“你想追究,我就帮你让裴闻靳付出欺骗你的代价。”

“你如果不想再追究下去,就立刻把他辞掉,不能再让他待在公司里了,他那个位置接触到的东西太多,多待一天,你就多一天危险。”

唐远忽地抬头去看张舒然,没做停留就把头偏向不远处,那里有面照片墙,他给对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是他自己做的,里面有张舒然的婴儿期,童年,少年,整个青春。

宋朝跟陈列十八岁的礼物也是那样,他做的,用心收集起来的照片,每一张背后都有写两三句话,为的是将来老了可以翻着看看。

他们是发小,一起长大的,一辈子的兄弟。

耳边的声音持续不止,温柔的让人听着感动,仿佛声音的主人是在真心实意的为自己着想,掏心掏肺。

唐远扯了扯沾血的嘴皮子,舌头破了,说话的声音不怎么清晰,“舒然啊,这时候我让裴闻靳走,我就完了。”

“有我,”张舒然垂眼把一个创口贴贴在他的食指关节那里,“我会用整个张家帮你渡过难关。”

这话听着有一种蛊惑的味道。

唐远迷茫的看着他的发小,“整个张家?”

张舒然一字一顿,充满了让人信服的力量,“对,整个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