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说,“下着大雪呢。”

“没事,”张舒然说,“我现在就在外面。”

“那你起很早啊。”唐远给了他地址,“别跟小朝阿列他们说了,也不要跟你爸妈说,怪麻烦的,开车慢点。”

挂掉电话,唐远的脸色不是很好,他盼个大雪盼的眼睛都快瞎了,结果呢,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时候下,没得玩了。

昨晚的跟车是有人安排,撞车是意外。

不过,要是没跟车那个事儿,他也不会去长阳路。

唐远冲提着保温桶进来的男人说,“我下半年运气不怎么好啊,先是脚扭伤,手指被门夹,现在是被车撞。”

“其实这些也都还好,我怕的是后面还有大招。”

说着,他把脖子里的玉佩勾出来,“奶奶说它能给我带来好运跟福气,那我的好运跟福气都跑哪儿去了?”

裴闻靳把保温桶放到桌上,将粥端出来,听到少年拉长声音噢了声,“用在你身上了。”

他低头侧目,对上少年含笑的眼睛,“那没事,用你身上跟用我身上一个样。”

病房里被一种难言的温馨笼罩,温馨的让人忍不住渴求时间就此停住,不要再往前奔跑。

唐远勾勾手让男人过来,楷去他鼻尖上的一点薄汗,给他把头发里的雪花拍掉。

裴闻靳抬眸望去。

俩人眼神一碰上,颇有几分含情脉脉的味道。

唐远平时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是虚张声势,利用自己看过的那些漫画给自己打气,关键时候他菜着呢,这么一下就难为情了,他咳两声,“张杨那个金主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