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闻靳不能说。

在没有足够的时间拿到筹码,做足准备之前,他只能暂时被现实推着往前走。

裴闻靳不说,表面就维持着一种平和的现象,事情便留有一定的余地,不至于到没法收场的地步。

唐寅跟他想的问题有大多都重合了,只不过对方选择的方向跟他不同,对方认为小孩子喜欢一个人,就跟喜欢一个玩具没什么两样,过段时间就不喜欢了。

所以在发现儿子喜欢自己的秘书以后,也没有把事情挑明,顶多就是试探试探。

确认过了,就等着看事情顺其自然的走向一个终端。

在唐寅看来,儿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换掉喜欢的对象,他的人生还长得很,几乎可以说是才刚踏上征途,等着他的是精彩且璀璨的花花世界,以及无穷无尽的诱惑,作为唐氏继承人,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儿子绝不会在自己的秘书身上耗费多少时间。

只要不摊到明面上来,等儿子的兴趣一过,或者说秘书的心思转移,唐远就既不会损失一个自己亲自挑过来的下属,也不会跟儿子把关系闹僵,皆大欢喜。

这年头,连爱情都脆弱的不堪一击,更何况是喜欢。

直到今天,那种平和的现象才因他准备充分的一次出击破了一道口子,而且破的惊天动地。

有了口子就不完整了,甚至接下来会以一种难以控制的速度破坏掉。

都说知子莫若父。

唐寅越淡定,越显得他有多了解自己儿子,裴闻靳心里就越没底,仿佛深渊里已经伸出了无数双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只是他从来不在外面表现出来而已。

也不习惯将内心的情绪挖到别人眼前,那样对他来说太危险,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