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靳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还有将近一个月才十八岁,真年轻。”

这番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唐远不会当回事,顶多就贫两句,但是换成这男人,他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反击,于是花也不数了,挺直腰杆板着脸严肃的说,“我心态很老的。”

裴闻靳挑了挑眉毛,难得的露出一点揶揄情绪。

“不信?”唐远噼里啪啦摆出证据,铁证,“你比我大十岁,我跟你聊天就没一点儿代沟。”

裴闻靳说,“那是因为聊的太少。”

“……”

唐远忿忿的想,亲爱的大叔,你还是别说话算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唐远明儿有一天的课,他想洗洗睡觉,老唐同志晚上作了一出还不够,大晚上的说要看他跳舞,更是过分的指名要跳《相思雨》。

那是他妈妈在“西兰”杯大赛上的获奖作品,成名作,哪里是那么好跳的。

唐远不知道他爸是吹的什么风,他目睹佣人把一大捧玫瑰花修剪修剪,分成三分放进花瓶里面,就往沙发上一坐,“跳不了。”

唐寅有动怒的迹象,“怎么跳不了?你去年不就已经跳过了吗?”

管家把两杯牛奶放到茶几上,退后几步挥手让佣人们都下去,照以前的情形的来看,这家的一老一小还要吵两句才会罢休。

他还不能走,一会儿得洗杯子。

唐远喝口牛奶,“去年跳的不够好,有两个动作我还是做的不到位。”

唐寅也拿起了杯子,“这有什么关系,爸就是个外行,你跳的到不到位都一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