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说,是吗?有这回事儿?我还真没看出来。

管家不假思索的说,“少爷像他母亲。”

说完他就后悔了,并且有种大祸临头的不妙感觉。

这宅子里的女主人去世多年,已然成了一个禁忌,谁在男主人面前提谁就是活腻了,除了小少爷。

管家平时没少警告下人们,却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然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

诺大的客厅被压抑的氛围笼罩,风雨欲来。

管家在内的所有下人都眼观鼻鼻观心,降低存在感。

一直在喝汤的唐远发出了声音,“仲伯,你去我房里帮我收拾一下背包。”

管家应声上楼,途径餐桌那里,感激的看了眼少年。

唐远望了望他爸,这会儿还维持着抚平衬衫袖口的动作,像一座雕像,危险性极大的雕像,没人敢上前。

犹豫了几秒,唐远从椅子上跳下来走过去,将他爸抚着袖口的手拿下来,帮着抚了几下,“爸,要不要喝两口汤再走?味道很好的。”

唐寅抬眼看向儿子,都到自己下巴位置了,他眉间的阴戾慢慢被伤感取代,“不喝了。”

唐远被他爸的表情感染,话全堵在了嗓子眼。

“儿子,”唐寅揉揉小孩的头发,弯腰在他的发顶亲了亲,“爸是真的有饭局,是龙腾的老总做东,要给几分薄面。”

“噢。”

唐远看着他爸往大门口方向走,背影没平时挺拔,显得孤独寂寞,像个被光阴摧残了的糟老头子,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