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管了,出发吧。

唐远起身理了理西装,准备出门。

管家给他拿鞋,“少爷,阿力说他一个朋友那里有很多钙片,您要不要……”

“不要。”唐远嫌弃的说,“吃那玩意儿会杀死我的艺术细胞,限制我丰富的想象力。”

管家的老脸隐约抽了抽。

我的小少爷,有的看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再严打下去,搞不好连钙片都没了。

唐远一半身子钻进车里又出来,他回家脱掉一身西装,换上了平时穿的t恤牛仔裤。

反正穿什么都看着嫩,不如让自己舒服点儿。

况且无形装逼最致命,装那么明显,有点儿智障。

外头稀里哗啦的下着雨,不大不小,撩拨着这座城市每个人的神经末梢,乐此不疲。

车后座的唐远在刷群,毕业有一个月了,还有不少人在群里感怀高中生涯。

青春跟傻逼齐飞的岁月一生就经历一遭,已经完了。

回头一看,掩盖在那些试题底下的全是纯真时光。

群里有一哥们在吐苦水,说他暗恋哪个班的谁谁谁,愣是没那个胆子告白,现在后悔的肠子都清了。

完了还挺文艺的整了一句——被拒绝也是年少时不可言说的美好。

唐远扭头去看窗外,蜿蜒的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抿抿嘴,稚气的脸上多了几分深思。

这几个月,裴闻靳身边没有出现过谁,男的女的都没有,也拒绝送上来的温柔乡,似乎压根就没情欲,是个另类。

看也看不透什么心思。

唐远挠挠脸,四个月后他就成年了,他一直在等那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