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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七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跃上台阶扑倒魏南河,小孩是半点伪装都没有的,有十分高兴绝不会藏起半分,他在魏南河脸上恶狠狠啵了一口,只差没有摇尾巴:「南河,你胡子没刮干净,扎人!」

魏南河摸摸脸,假装冷淡:「你自己找扎的。」看来魏叫兽被那句「不要脸的老流氓」刺激得够呛,到现在还没有消气。

乐正七踮脚抱着他脑袋,鼻尖点着对方的鼻尖,像只奶猫似的呢喃:「你抽了好多烟,都是烟味。」

没心没肺的死孩子!瞧你这么高兴就不爽!魏南河在乐正七唇上啄了一口,心里很是后悔:我和一个小屁孩气什么呢?有必要呕气不去接他吗?想着,又啄一口,气全消了,「宝贝,我有事和你说……」

乐正七仰视他问道:「为屿什么时候回来?」

得,火气又上来了,魏南河很没肚量的撒下乐正七扭头往工瓷坊里走。

乐正七莫名其妙的看着杨小空:「他怎么了?」

被无视很久准备开溜的电灯泡走不开,只好踌躇着说:「生……生气了吧。」

「我知道他生气了,可为什么生气?」

杨小空眼睛盯着自己的鞋面,「魏师兄,或许是吃醋了……」

「吃醋?吃谁的?」

「你一口一个为屿,他还能吃谁的醋?」杨小空实话实说。

乐正七大吃一惊,追上魏南河:「南河,小空说你吃为屿的醋?」杨小空转身就逃。

魏南河捂住乐正七的嘴,压低声音:「住嘴,我没有。」

乐正七放肆地嘲笑道:「你真是没肚量。」

「都和你说我没有了……」魏南河百口莫辩,心下暗骂:杨小空,小心我让你工艺美术史明年重修!

一个陌生的房间,床头灯昏黄朦胧,柏为屿意识模糊地半睁开眼,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身上有一个黑压压的人影,他的两腿叉开勾在那人的腰际,而那人正在他的胸膛前吮咬流连……

春梦!柏为屿色情兮兮地嘿嘿笑了两声,想说话,可是舌头僵硬地发不出一声清晰的话:「木日哦,泰洗乳如业扣扣(美人儿,抬起脸让爷看看)。」

那个人没理他,脑袋缓慢下移,在他的大腿根处吻了吻,含住他勃起的欲望细细地舔弄。柏为屿觉出爽劲了,用腿勾住那人的脖子,饥渴地耸动腰身……反正是梦,不用顾及羞耻。从来没做过这么爽的春梦啊!柏为屿在心里想。那人娴熟地舔了一阵,手不住地抚摸他的腿内侧和腰腹,柏为屿挺起腰和对方更贴近一些,笨拙地想索取更多,那人却就此停住了,直起身探到前方来要吻他的嘴唇。

这下柏为屿看清楚了,春梦对象是段杀!我操!有没搞错……就算作春梦也不要和这个混蛋啊!柏为屿一巴掌拍开那近在咫尺的脸,嘿咻嘿咻地翻身骑在段杀身上,嗓音宏亮地大喊:「饭饭饭!」换换换!给老子切换成小七!

接着他毫无意外地被段杀反按回身下,强行吻了下去,那吻带着浓烈的酒气和让人热血澎湃的荷尔蒙气息,不顾一切的情欲瞬间点燃了全身。柏为屿没接过吻,只被吻了几下就瘫软了,温顺地用唇舌迎合对方,脑袋里只剩一个念头:反正是春梦,管他是谁,死命爽吧!

腿被抬高了,什么东西滑进了身体里搅动?柏为屿扭了一下腰想摆脱,无奈对方拥有他无法抗拒的压迫力,任由他怎么呐喊也挣不开,伸进他身体里的东西猛地戳到体内敏感的一点,从未体验过的刺激一下点了一把火,禁不住浑身战栗,柏为屿僵止片刻,刚想再确认,可那感觉转瞬又消失了!柏为屿昏头昏脑地不停地摆腰心想:嗯?呃?刚才那是什么感觉?怎么没有了?

身体里的异物逐渐加粗,越发顺畅地进出着,突然全抽了出去。

结束了吗?柏为屿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说:「好……好……」好奇怪的梦啊。

不等他说完,一根火热粗大的东西捅进了身体里,柏为屿犹如被那根东西烫到了,条件反射地抗拒,像一条光溜溜的鱼在砧板上蹦跶,嘴巴也不闲着:「嗷嗷嗷……」

后来的事记不清了,他生锈的大脑没法认真思考发生了什么,那根凶器强硬地连根捅进他的身体里,暴风骤雨的攻势让他几乎忘了呼吸,随着猛烈的晃动撞击,他眼前的人影和天花板全看不清了,还没来得及适应那胀痛感,疯狂的快感已然混着痛感飘飘然降临,小火花一般从下身劈里啪啦地迅速遍及全身。柏为屿想喊爽又想喊痛,想喊停又想喊不要停,最后从嘴里发出的咆哮声带着哭腔,一会儿微弱些似乎在求饶,一会儿吼吼地乱叫似乎在咒骂,根本没人能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