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的大伯,那个黄袍老者……茅山派九十八代掌门,人称老蛮,他对于亲侄子的遭遇置若罔闻,叼着烟斗悠哉悠哉地迈上工瓷坊的台阶,一瞧见杜佑山,呵地乐了,「杜老板!耐丝吐蜜丘!」
魏南河手指着不远处山路上的一个大坑,「谁干的?」他回来的时候,车一头栽进了大土坑里,人是爬出来了,车屁股还陷在坑里,阿胜等一伙人正嘿咻嘿咻的往外推。
杨小空和柏为屿面面相觑,异口同声:「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们,你们也没有这种本事!」魏南河阴沉着脸:「说!谁?」
柏为屿说:「小空,我不能背叛兄弟,还是你说吧。」
杨小空冷眼:那我成什么了?
乐正七正玩着夏威遗留下的另一个手榴弹,一拉拉环,哇呼一喊丢出去老远,随之大喊:「卧倒……」
扁扁夹着尾巴抱头趴下:「汪汪汪!」
乐正七趴在草丛里匍匐前进半公尺,拉住前方扁扁的前爪,「扁扁,你不能死啊……」
扁扁翻过来肚皮朝天,蹬腿,吐舌头,瞳孔收缩,作垂死挣扎状。「汪……汪……」
乐正七转而按住黑猫的脑袋,含泪痛不欲生:「扁扁同志牺牲了!」
黑猫:「……」
乐正七手指远方的手榴弹,「杰士邦,把手榴弹给我叼回来,我们和敌人同归于尽!」黑猫端坐不动,心说:「为什么人类这么愚蠢?」
乐正七自己手脚并用爬过去捡起手榴弹,高高举过头顶:「同志们冲啊……」
魏南河捏着小屁孩的脖子消声,便把手榴弹没收过来。
「早上刚换的衣服,又爬了一身土,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魏南河推了乐正七一把,「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