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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空用手指拿了一条干焙海参,放进嘴里嚼,问:「这是什么?」

「炸蛆。」乐正七在矮墙边蹲下,吃的津津有味,杨小空头皮炸了一下,吞不得吐不得,冷汗直冒。

早上,柏为屿鼻青脸肿的坐在妆碧堂前的台阶上,抱着一叠盘子大小的漆板对杨小空说:「咩咩,这几块给你练练技法。」

杨小空看着柏为屿的脸问:「为屿,你怎么一脸的伤?」

柏为屿摸摸眉弓处的血块,平静地解释:「是这样的,昨晚七仔到我房间找漫画书看,说我房间太乱了,所以在我床头钉了一块晾坯板。」说着举起一块漆板,一本正经的道:「来,我们不说那个,我们先看看漆板,光滑的这面是反面,有点磨砂感觉的这面才是正面……」

「为屿,那你为什么一脸伤呢?」

「因为我把很多书和杂物都放在床头那块板上。」柏为屿用发刷沾点生漆刷在漆板上,「你认真看我这里,我拿到院子里来给你作示范,就是怕屋里空气不流通你又要过敏……」

杨小空看着他,目光深沉,锲而不舍地问:「师兄,你为什么一脸伤啊?」

「为什么,你不会用脚趾头想一想啊!」柏为屿怒了:「七仔会做什么屁事?板没钉牢!我睡觉的时候它砸下来正好砸在我脸上,我天马流星靠!老子的鼻梁骨都要塌了!」

乐正七在工瓷坊的屋顶上招着手呐喊:「为屿……」

柏为屿死气沉沉地说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