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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太多,对自己好一点;这种话说出来连自己都劝不了自己,何以去劝别人?

他站起来深呼吸,生怕对方听到自己的叹气声,于是浅浅的地呼出这一口气,缓声说:「韩先生,日子还很长,你会康复的。」

韩谦没有回应他,他也不再劝,抬脚离开了。

会场里名人汇聚,香味缭绕,他们面上谈论的话题冠冕堂皇,私下尔虞我诈当真是异常激烈,一个个执着杯酒谈笑风生,那堪比满汉全席的自助餐无人问津,白白浪费了;武甲绕着长得望不到头的餐桌转,蜜汁酱兔、烤乳猪、红烧大鲍鱼等等,根本没有人动过。

杜佑山喝了不少酒,螃蟹状横过来握住武甲的手,「你又溜哪去了?」

「你不是让我通知下面的人撤回请柬吗?」

「一通电话打那么久?以后我不让你挡酒了,别躲躲藏藏的。」杜佑山笑嘻嘻地摩挲着他的手背,「唉,我问了洪安东,结婚不复杂,有钱好办事,我们也结个试试?」

武甲不卑不亢地望定了他,「杜老板,天天说这种笑话,好玩吗?」

杜佑山敛了笑意,「不和你说笑,我要和你结婚。」

武甲动了动嘴唇,忽然笑了,「行啊!」

杜佑山这人可恶得令人发指,但有时候,他那点儿孩子气和杜卯像极了,幼稚得可爱,武甲下不了狠心去打击他;反正这老家伙和那小家伙一个德行,三分钟热度,今儿说的话,明早就忘个一干二净,武甲把他的坏脾气摸透了,顺着他就好,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逆他的意,否则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杜佑山受宠若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