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标端着饭盆,旁边已经有人将红烧肉夹到他碗里。远处,齐皓坐在角落,那身囚服更加不合体。他瘦得连手指都越发显得长了。他注意到他只吃了一点,菜汤拌饭。他一直被人教训着,又不怎么吭声。以至于所有的虾兵蟹将都觉得他好欺负。他的菜早被人抢了。

李文标忍无可忍地走了过去,将饭盆儿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抬了一下头,眼神闪了一下,又黯淡下去。

你现在真老实。嘴里面毛巾都不用塞都不叫。打皮了吧?

妈的老子看你就不顺眼。

你低着头干吗?默哀呢?

你是不是欠揍啊?要不就是犯贱,喜欢挨打?不对。你丫不仅喜欢挨打,还他妈的喜欢被畜生操呢。江屹那个畜生!

……

李文标滔滔不绝地说着。齐皓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却再他又一声的侮辱中,慢慢说,别说了。你别说了。

他拿起饭盆,猛地站起来,想走出去。

李文标猛拍桌子。我他妈的让你走了吗?

旁边立刻有人围过来,将齐皓按在凳子上。管教在远处,看不到,大家又故意嘻嘻哈哈,打马虎眼。

李文标凑过来,忽然摆出一个笑容说,

齐皓,你他妈的少自作多情,江屹那个畜生巴不得你死。他看了看那几个打人的家伙。这些人,都是江屹弄来收拾你的。知道为什么收拾你吗?因为你他妈的犯贱!

犯贱!

‘哥,无论你怎么看我,我始终觉得温暖……’两句话,相伴着在耳旁荡漾。

齐皓突然觉得眼前发黑,心口又通通跳着,大口大口的喘气,也不能呼吸顺畅。他想看到什么东西,可是看不到,眼前没有实在的东西。他的意识开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