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道吗,我是一个挺怕事儿的人,我爸那么死了,没有人管我,我妹又刚被领回来,我怕了,我不想那样累死累活地活着,他妈一说给我20万让我和他分手,我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他是一挺理想化的人,把什么都想得特别美好,特别顺利,所以你说,我往那么白的布上泼了那么大一滩脏东西,我怎么再去弄干净,不可能吗不可能。今天我在我们以前放花的那个地方,给了自己两个嘴巴,我告诉我自己,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干!他老问我什么原因,有什么原因呢?不就是我怕吃苦选了钱吗?不就是我把爱给卖了吗?有什么好说的,我就希望,他好好过他的生活,不要再出现了…」
姜程看着他,在暂时停止的烟花后,月光下平静的脸,慢慢问「你还爱他么?」
「我不配再提这个字,我把他收起来了,压箱子底儿了!」李乐旬笑着说。
「不舒服就哭吧。」姜程看着他颤抖的嘴唇,极力不哭出来的样子说。
「谁要哭啊~~~」
李乐旬撇了一下嘴,姜程一把把他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刚才没穿大衣就跑出去,冷不冷?他不在,你在那儿干什么了?」
「在那儿蹲了一会儿…」李乐旬的声音开始哽咽。
「下次不许这样。把自己保护好好的,再去见他。」姜程抱着他说。「听见没有。」
「嗯…」李乐旬点头,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哥…」
「嗯?」
「有哥真好…」
「嗯。」
两层的别墅里,没有任何新年的装饰,方夕泽仰在沙发上,脚搭在旁边。尤加靠在他旁边。两个人看着电视里的喜庆节目,目不转睛。
「干吗大三十儿的跑回来?」方夕泽问。
「想你了。」尤加说「为啥给你打半天电话也不回。」
「没听见。」方夕泽说。
「买烟花了么?」尤加问
「没有。」方夕泽说,想起自己刚刚把一箱烟花放进了垃圾箱。
「如果我不回来,就打算自己这么过除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