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屋子待了一会,然后回了自己房间。快睡觉的时候,看了他一眼,他还在睡。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似乎,不那么烫了。东东卧在那里,我看见他饭盆里的狗粮,都没怎么动。
我想他应该是感冒导致的发烧,烧慢慢在退就没事了。
我回去睡觉。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樊宇蹦蹦跳跳地和东东一起敲我的门,说要不要去扔飞盘。
早上被电话吵醒,是川哥,让我尽早过去,今天剧组人员要见面了。
我收拾了一下,然后到了樊宇的屋子,看着他还在床上睡着。我伸手想去摸他额头,他似乎感觉到什么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睁开眼睛看我。
“你好点了吗?”
他笑了一下“好多了。”
“嗯。”
手在半空中停住,他没有什么精神,对我又说了一句“麻烦你了。”
我点了一下头。然后走了出去。
一天都很忙碌,我有点不耐烦,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总是樊宇晃啊晃的脸。我有点不放心他。而且,他连续两次跟我说‘麻烦你了’,这句话,很生疏,也许,我那天不由自主由着烦躁心情说出的‘滚’字,已经伤害了他,让他在后面的日子极力躲着我。
不管樊宇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我和他接触的生活里,他是一个懂事的男孩。
川哥在午饭时忽然问我:“听说樊宇住你那儿呢。”
是啊,我说。
“他怎么样,还好吗?”
“嗯。还行。就是最近感冒了。”
“他感冒? 不容易,那孩子别看瘦,还正经挺结实的呢。流感那阵,比他壮的人都病倒了,他还到处跑着给人家抓中药呢。呵呵……”
我扒了一口饭,跟着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