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群跟着云老师出来学习的人不敢说不对,只能拼命点头。

严肆捏着水瓶仰头喝了口,有点松的白衬衫袖口往下垮了一段,露出一截白色的纱布。

“哟。”云老师眼尖地看到了这块纱布,“受伤啦?”

“哦。”严肆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把衬衫袖子放下,笑了笑,“演员不受点伤,演戏要演好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对不对?”

“嗤。”

听到严肆直接把自己刚才说的话拿过来回答自己,云老师笑着拍了把他的脑袋,又推了他一下。

一群跟过来的学生都笑起来你,唯有谢执站在严肆身边,没笑,眼中光线起伏明灭——严肆说的是对的,演员都会受伤的,尤其是他们拍摄的主题,这么极端的拍摄环境,加上严肆格外拼命,小伤几乎是家常便饭。

谢执知道心疼没有意义,但他就是心疼。

不过全世界可能也只有谢执还有严肆的粉丝在心疼,其他人对于这件事情则是佩服骄傲多过心疼。

尤其是五月初开放媒体探班之后,媒体们一起看了一小段拍摄实情,回去之后,溢美之词都差点儿直接把严肆的广场给淹了。

什么敬业啊,拼命啊,未来希望啊,粉丝骄傲啊,这些赞美不要钱一样地往外扔,粉丝们被砸得晕头转向,对外疯狂吹哥哥真的了不起,只有在好友圈里面在呜呜呜呜地心疼。

五月之后,剧组把拍摄地又往深山里挪了点,不再接受任何外来访问,进入最后一段紧锣密鼓的拍摄时期。

七月流火,在渐渐凉下去的秋风中,所有机器按关机键,清扫山中垃圾用卡车运走,鸣锣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