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里面最畅销的西瓜汁居然还剩了一杯,潘言买了杯西瓜汁,到三楼点冒菜——学校的冒菜便宜又好吃,即使食堂售卖已经接近尾声,还是剩下了许多肉菜。

太久没吃过新鲜冒菜,潘言点了一堆,刷饭卡时甚至超过了三十块;点完就在旁边等着,看着食堂阿姨把冒菜扔进小漏勺中,放到水中去涮,接着端走就能吃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

潘言期盼地看着食堂阿姨把菜倒进漏勺中,才刚刚涮了一分钟,左肩膀就被轻轻一拍。

潘言心情很好,笑着转过头,然后——他就看到了严肆和他近在咫尺的脸。

潘言下意识想跑,却感觉严肆拍他那只手现在紧紧地压在他肩膀上,好像准备直接把他往下一摁,在地上摁个坑出来。

“怎么样,我说了他肯定在这里吧。”

严肆甚至没看潘言,回头笑着在和谢执说话;谢执笑得很温柔,对严肆点了点头。

两个人说说笑笑,玩儿似的把潘言按着,谢执亲手帮潘言取了冒菜,食堂阿姨大方地多加了一勺花生碎,把冒菜拿给谢执的时候笑得非常和蔼。

“我就说嘛。”食堂阿姨把塑料袋麻利地系好,递给谢执,“哪儿有一个人吃三十块的冒菜的——你们电影真的很好看哦。”

“谢谢阿姨。”谢执笑得很温暖,接过冒菜塑料袋,回头笑着对严肆说,“押着走。”

六月份,潘言看着谢执这笑,莫名地流下了一股冷汗。

严肆云淡风轻地将手按着潘言,从外人的视角来看,他只是友好地搭着潘言的肩膀;三个人走在夏季暖风吹过的校园内,看上去非常亮眼。

在校园里面散步的学生忍不住回头偷偷看他们,有的人还拿出手机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