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打篮球还是出去开黑?”

“开黑啊,这么热谁打篮球。”

几个男生捏着冰可乐, 从谢执旁边经过,谢执连忙转过身,面对盛夏亮光照亮的一大丛树。

蝉鸣在树枝间响着。

“那……那……”谢执的眼睛慌乱地在树上转了几圈, “啊——叶老师叫我,我先挂了!”

这当然是一句谎话。

谢执慌不择路地挂掉了电话,捏住手机,面对大树,深吸了一口气。

“咚咚咚。”

“嘟嘟嘟。”

两种声音,一个在耳边,一个在门口,几乎同时响起。

严肆丢开手机,看见房门被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汪平露出一个鼻子尖,窥伺与张望。

“儿子?”严肆看汪平,“干嘛——什么时候你进你爹房间还要敲门了?”

“害。”汪平看见严肆没打电话,霎时放松,门一推,直接进来,“要不是你在给我儿媳妇打电话,我怎么可能敲门。”

汪平如进自己房间一样自然地走进严肆房间,坐上电竞椅,脚搁在严肆电脑桌上。

汪平:“爹也没啥事儿,听见你刚才鬼吼鬼叫一大声,生怕白发人送黑发人,才进来看看。”

汪平一边说,一边在严肆的桌子旁边的小冰箱里摸了瓶酸梅汤味道的气泡水出来,拧开,一饮半瓶。

汪平饮完半瓶,才发现严肆没有理他,而是抬着头,眼睛在室内转来转去。

汪平拧瓶盖:“你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