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和宇文肆搭话:“太子殿下。”

宇文肆没回头:“嗯?”

江逸:“你那天说,要按你的规则来,你的规则是什么呀?”

正在看着窗外的宇文肆愣了一下,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江逸时,脸上似笑非笑。

“你说什么?”宇文肆问。

江逸以为他没听懂,又重复一次:“你的规则。”

宇文肆莞尔,语音却有些冰冷:“你倒也真敢问。”

宇文肆冷道:“要是别人在我面前说这些,我早就把他扔进监牢了。”

江逸从来没有见过宇文肆这样的神色,也没听过宇文肆这样的语气,马上不敢说话了,他噤若寒蝉地往后一缩,有点怯怯地看着太子。

下一刻,宇文肆却笑起来,暖如春风。

宇文肆:“不过,你是兔子嘛,问问这个,倒也没关系。”

江逸不解地看着宇文肆。

宇文肆:“你问我的规则是什么,对吗?”

江逸战战兢兢:“我不知道对不对……”

宇文肆认真地看着江逸:“我的规则,是以和为贵。”

以和为贵,这几个字江逸明白,但组合起来,那就不太明白了,江逸手里面还抓着刚才那块墨,脸上害怕的神色刹那淡去,盯着太子殿下的眼眸。

太子殿下的眼睛之中同样有个江逸,他对江逸说,就如同对任何一个有学识的人说那般,认真,严肃。

宇文肆:“古往今来,众多国家以战显示国力之强悍,我倒怀疑,非得如此不可么?”

“战,徭役加重,田野荒废,乡民不堪其苦。”

“战,背井离乡,生死别离,爱人亲人从此直到往生不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