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相当暧昧。

但这个时候,严肆只顾着兴师问罪,谢执只顾着担忧严肆前途,谁都没有想到背后最严肃的问题——

为了一个女的置气?为什么?什么身份下,会有这样的问题?

谢执闭了闭眼睛,张开的时候,委屈得像一条刚刚被扔掉的小狗,眼睛湿漉漉的:“我没有……”

“还说没有。”严肆说,“小破孩,一点都不成熟。”

谢执和严肆说不通,真正的理由又不能说,只能装可怜。

谢执:“我头晕……”

谢执半真半假,但严肆却一下就紧张起来,他连忙站起来,拉开窗帘。

严肆:“医生,他头晕,是点滴的不良反应?”

校医:“这水才挂上两分钟……什么不良反应这么快,耗子药吗?”

严肆:“但是……”

校医:“发烧会头晕,太正常不过了好吗?”

校医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尽责地过来看谢执。

校医调了一下点滴速度,又想到什么,问:“发烧了今天肯定难受吧?”

谢执:“嗯……”

校医循循善诱:“那吃东西没有?”

谢执:“好像没吃……”

好像没吃,一共四个字,谢执说一个字,严肆心中的火就大一分。

严肆:“你饭也不吃!”

谢执不说话,委委屈屈地看着严肆。

严肆压抑了一下自己火气,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谢执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