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少非……求求你…………不要……”
他置若罔闻。
好象被钝刀重重捅穿了一样,全身都痉挛著抽搐起来。
我惨叫得连自己的耳膜都隐隐作痛:“不要!!萧慎救我,萧慎,萧慎!救我,萧慎,救我!萧慎……”
他一只手就死死把我的嘴捂住了。
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觉得……心里有个地方…………炸裂了。
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我一个人狼狈凌乱地躺著。屋子里怎麽那麽安静,一点点的声音也听不到,一点点也听不到。
过了会儿才有一个被噎住一样的奇怪的抽泣声慢慢慢慢响起来。
没有其他人。这个声音……原来……是从我嘴里发出来的。
其实,其实也没什麽大不了,只不过有一点点痛……痛其实也是习惯了的,以前被他当众毒打的时候……也差不多这麽痛。流……血了……不要紧,我常常都会流血的,他们骗我去摸刀刃的时候……流得比今天还多…………真的没什麽好难过的,我,我是男孩子……被人这样,也不会有什麽关系,我,我…………
为了不哭出声音,我死死咬著自己的大麽指。
陆陆续续回来的人看到我一脸空白地在晾洗得湿答答的床单,都乐不可支:“小白,午睡还会尿床,你多大了啊?”
“喂,人家是下面没毛的那种嘛……”
“哈…………”
我有点头晕,晾好床单就蹒跚著爬回床上去。只剩下木板的单人床躺得全身发冷,我把所有的被子都拉到身上了,牙齿还是一直打著冷战。
“喂,小白好象病了。”
“感冒了吧。”某人听到我躲在被子下面不停地扯著卷纸擤鼻涕。
“白痴应该是不会感冒的吧……”
无关痛痒的一句话结束了关於我所有异常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