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渐渐的晚上不回来过夜了,我的唠叨和失禁似的眼泪鼻涕让他厌烦。
因为我表现得像个老年痴呆症患者,同样的事要反复唠絮地说上很多遍,说到伤心处就会落泪。
换成文扬也许还会陪父亲一起回忆过世母亲的往事,陆风当然不会有兴趣听。
而我忘记这一点,只唠唠絮絮地沈在悲痛里,以为身边的人是会分担的,直到他把杯子用力砸在墙上叫我闭嘴,我才惊醒过来。
“同一件事你一天要说多少遍?哭什麽啊?!你还是不是男人?!惹人厌。”
我忙忍住声音,抬手擦眼泪,但是已经太迟了。他摔了门出去,那天晚上就没回来。
这样被冷落了一段时间,心里多多少少有了些觉悟。
所以再跟文扬见面,他问“最近好不好”,我就像所有欲盖弥彰的人一样,忙不迭地连声说“很好”。
“爸爸,你要不要来跟我一起住?”
“啊?”
“你现在真的习惯吗?”他有点难以启齿地,“那个男人,我是说,他连妈妈的一半都不如,粗鲁又不讲理,而且他还……还……”说出这种字眼似乎让他很尴尬,“根本就是头种马。”
“爸,你,你如果确实喜欢男人,我……我不是很介意你跟一个值得交往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