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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就只是这个清瘦寡言的老实男人,他好象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旦分隔开来,就会牵扯得他一阵阵发痛。他没有想念过谁,但却会酸楚又痛楚地想念这个一直陪着他的,作为一个理所当然的存在的男人。

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好象一放手就会觉得痛,好象只有这麽静静抱着这个人,才觉得自己是完整的。

他就这麽抱着舒念让司机开车回到谢家,舒念一直闭着眼睛,一半是因为失血不少和周身冰冷带来的晕眩,另一半,也许是因为轻微的畏惧。

他不敢睁开眼睛看,他总觉得怀疑,从在水里湿淋淋狼狈地站起来,被谢炎一把抱住开始,好象一切就变得不真实。他不敢想现在抱着他,语气温和地在他耳边说话的人是谢炎,更不敢睁眼确认。

也许因为脚底虚浮的缘故,连带後来进了房间,换上干燥又干净的衣服,感觉都像在做梦。

头上的伤也重新包好了,有只清凉的手停在他额头上:“还痛吗?有没有好一点?”

舒念迟疑地“恩”了一声,睁开眼睛,仿佛想弄清这是哪里,自己到底是梦还是醒。

“头晕吗?那就睡一会儿。”

舒念茫然了一会儿,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盖上被子:“睡吧……”

舒念只觉得这些都在他的理解之外,迷惑地紧张了半天才结巴地:“谢谢……”

但闭上眼睛,过了很久床边的人还是没离开,他只能僵硬地平躺着,一点困意也没有。